淹城挖出的那只小舟

用心画同人,用脚打游戏

【主Scout博】【All精干博】孤独星球(一)

私设博私设线,巴别塔部分补丁见合集前篇

呃啊一想到精英干员们有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我身上仿佛有黑蛇在爬

呃啊一想到精英干员们到死都不会知道事情真相还继续信任博士我身上仿佛有血魔大君在爬

 

1.

当他的记忆失于当下,他的记忆回到过去。

当“祂”消失在未来,“祂”也消失在过去。

 

2.

尊敬的王城博士:

“折纸”计划编号A3-000号实验发生重大事故,王陵博士所在观测舰受到波及。博士的伤势已经得到救治,但多维断面对他的思维、记忆和精神造成了巨大影响,研究组已经无法为他提供相应治疗,不得不将他送至距实验区最近的人造星群。

王陵博士此前提交的捐献申请尚未审核通过,由于提交人在审核期间被下达心理学诊断,申请无效化,WL2071号人造卫星依然归属于王陵博士。他将在这颗星球修养。

我们对已经发生的事实深表歉意。

 

3.

Scout迷茫地盯着白色穹顶。

他记得他上一秒刚死,死在切尔诺伯格,心脏迸裂如同被踢翻的热水瓶。Ace和阿米娅还在前往石棺唤醒博士的路上,他收到的最后一则通讯中,小队已经接近了目标。但他现在肯定不在切尔诺伯格——至少不在原地。他正躺在一个过于安静、清洁、明亮且高级的诊疗室里。

身体不痛,但感觉像刚拼接好的提线木偶。他试图挪动胳膊或者腿,根本不知道它们动了没有,只有他忠诚的眼珠子还在转动和侦查。

他不记得罗德岛有这样一间比食堂大厅还大的单人病房。淡蓝色的时刻表漂浮在半空,居然是萨卡兹语的角标——此刻是上午8点。他的眼镜就放在耳边,身上则盖着一条——

“咚!”

——一条浅蓝色的毛毯,现在被他掀了起来,掉在地上。他也在地上。

他揉了揉依然发麻的尾巴根,动作滑稽地爬了起来。这是好事,他恍惚得想。我还活着,甚至哪也没缺——他摸了摸胸口,确认了这点。

那——他感到自己的心脏跃动起来——切尔诺伯格的营救任务完成了吗?大家都回来了吗?博士是否——

安然无恙?

就在这个疑问冒出的同时,他敏锐地透过过于宽敞的室宽和半透明的墙壁,看见隔壁影影绰绰的有什么。是一张30°倾斜,睡眠舱形态的诊疗仪。

使用者并没有严谨地盖上舱盖,以至于浅色的长发垂在地上,微微摇晃。

半透明的墙边甚至贴心的挂了一个淡蓝色的箭头光标,附带萨卡兹语的解释:

“感应门。”

这里安静地只有他的呼吸声,Scout察觉不到任何危险信号。如果有,他可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径直走了过去,而脚下的路似乎响应了他的心思,骤然缩短。转瞬,他就跨过了门,来到……

博士面前。

Scout隐去了自己的呼吸声,但放任胸脯剧烈起伏。的确是博士,躺在诊疗舱内,穿着睡袍,盖了一张薄毯,呼吸平稳,双手交叠在小腹,很安逸放松的平卧姿态,比上一次见面还要消瘦些许,但面色不算太苍白。他甚至能透过薄毯,感受到对方的体温。Scout险些红了眼眶。

博士好好的,这已经对他足够好了。悬着的心一落地,他本能一般的侦查力速速回归——他迅速注意到,治疗舱边上有一张字迹熟悉的信纸,上面压着——他的帽子。

他欣喜地拿起帽子,随手戴在头上,小心翼翼地举起信。

“我想你已醒来,Scout。这里很安全,不要剧烈运动,跑跳,多喝温水(信后面会告诉你水和食物的获取方式)。尽管我做了调整,家用治疗仪对你的治疗效果依然不尽如人意。”

Scout不由地翘起了嘴角,他继续阅读,每个字都能毫无阻拦地化作博士的声音,响在他脑海里。

“我必须在这个时段接受治疗,因此无法看着你醒来。我很抱歉,Scout,有些事还是面对面地说比较好。”

“我很抱歉,但我不能向你隐瞒。”

什么事都没关系,博士。Scout无声地嘟囔。你平平安安的,好得很。

他继续往下读。

“你已死去。某种意义上,我也是。”

 

4.

他初识博士,是在卡兹戴尔巴别塔旧址,一个风沙和工业废气肆虐大街小巷的日子。瘦长的人影裹着严严实实的兜帽防护服,落在一支风尘仆仆的医疗队队尾。他没有角,萨卡兹的、卡普里尼的、埃拉菲亚的都没有,看着比所有人都矮一截,仿佛哪位落下的影子。兜帽人鬼鬼祟祟的外形和堪称步履蹒跚的糟糕行动方式,引起了和平年代“游手好闲”的侦察兵的注意。

然后Scout就看着这神秘人在巴别塔聊胜于无的门槛上绊倒了,脸着地。

作为一个好心的萨卡兹,Scout当即伸出了手。但有人比他还快。凯尔希医生以令他侧目的速度从走廊另一头旋了过来,一把搀起了对方。

“博士,你应该在行动前提交一份说明报告。”她语气急促:“我会为您安排合适的陪同人员,私自出行的风险对你而言——”

“嘶……凯尔希,瓦罐西街会是个不错的医疗站据点,有一位羚牛姑娘藏在那,会煮好喝的粗盐磐蟹壳杂粮汤,街坊都心照不宣得假装她是萨卡兹……我跟着医疗队出去,怎么能算私自行动呢?”

兜帽下散出几缕浅色的发丝,沾染上灰尘。那人从兜帽下传来的语句也带着些许朦胧,只能听出是一个年龄不明的男性,说话慢条斯理的。

凯尔希看起来像硬生生憋回了一顿说教。Scout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对那平地摔的兜帽人肃然起敬。而凯尔希医生下一句话,戳破了侦察兵本想就此遁入墙角,吹着卡兹戴尔民谣路过的打算。

“特蕾西娅殿下有事找你,博士。”凯尔希说道,目光却朝走廊边的萨卡兹投来:“Scout,我知道你正有几份的情报要去送给殿下,劳烦顺道将博士带去。”

Scout答应了一声,走上前来。那位被称为“博士”的人物依旧慢条斯理地转过身,兜帽顺势从他头上滑落。

他凌乱散漫的长发溢出兜帽垂落脚跟,发色和瞳色浅淡如枯死的芦苇。那么他的半边疤痕交错的面孔就像枯水期苍白枯裂的河床。另外半边脸虽然消瘦,五官和脸型倒是清隽,眼角若有若无的鱼尾纹让人摸不清他的岁数。鼻梁上是一道新鲜的擦伤。

哦,长在干裂河床上的那只眼睛是没有焦距的黑色,方才蒙在长发里,没看清。

Scout看人的功力主要是在卡兹戴尔这鬼地方学的。因此,如果一个重要人物看起来瘦弱不堪,他首先会怀疑对方是个强大的术士,例如特蕾西娅殿下。直到最近,他才习惯第三种人的存在——既没有健壮的身体,也没有强大的源石技艺,眼睛里可能还闪烁着清澈而愚蠢的光,但在某个牵涉到知识学问的细碎领域有一技之长。不幸的是,这种人在卡兹戴尔就是个长脚的陶罐,稍有闪失就会碎成八瓣。

“博士”是哪种人,这尚且是个问题,但对方朝他笑得很温和,并缓缓伸来一只同样伤疤交错的右手。作为早早追随特蕾西娅接轨泰拉国际的卡兹戴尔进步青年,Scout当即落落大方地握住了对方的手。

但被他握住的那只手顿了顿,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做。

Scout:“……您好,我是Scout,您贵姓?”

被他的手掌包裹着的那只手缓缓回握,他们总算在尴尬蔓延到凯尔希医生那前,完成了一个握手礼。

“Wang-ling。”博士吐出两个干脆的音节,下半句话是地道的萨卡兹语“叫我博士就好。”

Scout点点头,赶忙松开对方的手。但那只手却追上来完成自己被打断的使命——博士轻轻握住他裸露的手肘,食指伸进了他的袖口,按在了肱二头肌肌腱处。

抬起指节,敲敲,按揉。

Scout僵直在原地,却并非因为无措。只有他自己知道,博士按的地方,前两天刚刚萌生了,一小块皮下源石结晶。

“博士?”凯尔希医生皱起眉头:“Scout干员的身体是否出了问题?是源石病导致的吗?”

哦,不愧是凯尔希医生。Scout沮丧地低下头。

“不是……”博士喃喃道。

Scout一下子又竖起了耳朵。

“……小伙子身体真结实啊。”博士半垂着眼皮,脸不红心不跳地把手收回来:“长得也很漂亮。”

他说话的声音不高,但走廊里,耳朵一个赛一个长的医疗队还没走远。卡普里尼角、萨卡兹角和埃拉菲亚角霎时都开始180°旋转。

“……哈哈,哪的话。”Scout打着哈哈挠了挠头:“我还有的练呢。”

凯尔希:“……请不要做这种让我困扰的事,博士。Scout干员,你也是。”

与凯尔希医生告别后的第三个过道,Scout抬手,摩挲方才被摸手肘:

“多谢,博士。你帮我免去了一顿好心的教训。”他笑道:“您怎么发现的?”

“发现什么?”博士半掩在乱发下的面孔依旧平静,嘴角挂着公式化的微笑:“我没准只是想摸摸你。”

“我有什么好摸的。”Scout放下手:“还有这个源石……呃,我会注意的,别担心。”

“十份矿石病抑制剂。”博士叹了口气:“还好下个月的份额明天就发。”

卡兹戴尔新生代隐匿大师差点因这一句话在地上踏出一个脚印。

“你确实不会再这么做了,他已经离开卡兹戴尔,你的那个朋友。”博士抬眼看向他,语气和神态自然得仿佛在说今天食堂吃炭烤拉特兰教宗。

“……是的,不会有下次了。”Scout压低了声音:“人一辈子能有几个值得十份矿石病抑制剂的朋友。”

“心软的人会多一点。”博士眯起眼,笑。

“……”Scout深吸了一口气,向蹒跚在他身边的消瘦兜帽人投以复杂的目光:“你调查了我么……但这可不容易。”

博士安静了数秒,在Scout以为自己不会得到答案的时候,抬手撩起遮挡在自己右脸和右眼上的碎发,那只漆黑无光的眼瞳对上了scout的视线。

Scout这次没有遮挡地看见了他的脸。疤痕虽多,但没有结构性的扭曲,放在卡兹戴尔倒也称不上毁容。而那只看着就像瞎了的眼睛也没有阴森感,只有一种……很安静的气质。

“你就把它当做……”他笑,神态称得上坦诚:“我的源石技艺吧。”

Scout眨了眨眼睛。

在他组织语言的时候,博士又把头发放了回去。Scout情不自禁地寻找起他身上的源石结晶——但那身防护服太严实了——或者那只黑色的眼睛本身就是源石结构?

“很厉害的能力。”他最终轻咳了一声:“也谢谢你——把它告诉我。”

一层更胜一层强的思维浪潮正在斥候的大脑深层震荡。如此强大的能力,会有什么副作用吗?是主动发动的,还是半失控状态?还是说,被他的矿石病进展或隐瞒了什么事的状态诱发了?那他或许应该给博士一些更诚恳的道歉和补偿,要是引起了对方病情波动就更该如此了……

“Scout。”博士唤道。

“嗯?”他赶忙朝身边人看去。

淡淡的笑容浮现在博士面孔上。他眯起眼睛,眼角的浅纹因此明显了些。

“我看到,你会对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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